【靖苏十世镜】〖江湖恩怨个人剧〗金玉其中(下)

二推完结:

那一丝温暖,缠绵的情意早已暴露。情根深种,又怎是一朝一夕的结局?

水城,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一木一花成双对,眼前佳卿是上人。

萧景琰道:“长苏,我娘说想喝媳妇茶了。”



未临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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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路走下来,那些刺客都好像沉寂了一样,许多天都无人来骚扰,结果愣是比预计早了整整七天到达药山,在上药山的前一天,萧景琰忽然在休息时分举着蜡烛来拜访梅长苏。

“景琰有何事?”梅长苏一开始以亲昵的方式来称呼他时,萧景琰还是有点不自在的,虽然两人在书信中早就以真名去了敬称互相称呼,即便相互有些隔阂时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但写在书面上和正式口头称呼还是有些不同,多日磨合才能如梅长苏那样自然的使用这样亲昵的称呼。

——长苏,我想去看看这附近陇城的水市。

“水上集市?等疗病结束之后再去不行吗?”

——今日是最后一天。

梅长苏略一沉忖,道:“集市到了最后一日大不如前几日精彩,景琰你要是想看看,不如下山后去就近的昉城,时间正好,也更热闹些。”他说完却看见萧景琰正在出神,便又唤了一声:“景琰?”

——我是想请长苏你和我一起去。

“一起?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也没什么。

然而他一张纠结的脸分明是在说这水市有些什么,梅长苏心中暗哂:这倒让我有点好奇了,不妨去看看。于是说道:“既然是景琰的一番好意,想来也不该辜负了,但是此刻仆从想来都已休息,也不必麻烦他们,我们二人速去速回便罢。”

萧景琰得了他这一句话自然是欣喜万分,他来梅长苏房中时就已经穿戴妥当,但梅长苏还是一身里衣,萧景琰一时激动,绕了桌子就过来为梅长苏梳头篦发,梅长苏一下没拦住,对方都已经把他的发尾攥在手中了,再拒绝怕是会伤害了两人关系,只得作罢,等到要盘发时借口要他去拿外衣和发饰才打发了他。

衣箱在梅长苏卧房的隔壁,萧景琰一离开房间,没有立刻去隔壁,而是在原地呆站了一会,摊开刚刚抚摸过梅长苏长发的手掌,愣愣的望着,发丝带来光滑而柔软的触感,明明是干燥的固体却像水一样从手中滑落,那种满手微痒的感觉到现在还可以回忆得起。

梅长苏。

他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不可抑制的任柔情滋蔓整个胸腔。

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从他身后响起!

萧景琰失声已经有两年左右的时间了,不能说话带给他的困扰他都一一克服了,然而在这个晚上,那种由于生理原因造成的无力感再一次袭击了他。

打开门就看见梅长苏扶着桌角,脸色白得像个幽灵,失了色的嘴唇一张一合说不出话来,萧景琰立刻就去找他最亲近的护卫甄平了,然而等他破开睡得都听不见敲门声的甄平的房门后,他根本没有办法说清梅长苏的状况,直到找来大夫,整个过程浪费了许多时间,使得梅长苏的情况更加恶化。

得手的是一根毒针,细得让人被扎了也没什么感觉,若不是萧景琰深夜前来,梅长苏怕是要在梦中直接睡死过去。

那针上头下的毒不多,时间长了才能引发身体机能的自我崩溃,毒发之后,中毒者无法自救,只能等待死亡,但若是被人发现,施救及时便无大碍。那晚,晏大夫来得还算及时,梅长苏还有一口气,但也只有一口气了。

雨在屋檐上打了一整夜,梅长苏的房间里一直都有着被刻意压低的人声,萧景琰的房间里却是黑暗与寂静一同结成叫人窒息的寒冰,然而这充满了绝望的一晚终究过去,长河已歇,夜退白帝,大部分仆从都退下了,萧景琰脚步虚浮地走到梅长苏的房门前,远远的看着全然苍白的那人在榻上睡的昏沉,一边的窗框里镶着污浊沉重的团团铅云。

梅长苏这一睡就是四个月,当他再度醒来时,萧景琰正坐在他对面,手里一册本子,正是越帮仲冬整个月的账本,在他睁眼的第一刻就放下账本,坐到他的床边,梅长苏张开双唇。

——你嗓子好了?

梅长苏想要说话,发出的却只有气音。萧景琰一手端过床头柜上放着的水,一手用布沾了水,轻轻拭着梅长苏的嘴唇,他对着敞开的门外喊了要水,得到回应之后就低声向梅长苏解释, 他长睡方醒,身体极度缺水,但是也不能一下子饮用过多。

这是梅长苏时隔多年再一次听见萧景琰的声音,比他还是靖王那会低沉了一些,带着抚慰人心的奇妙力量,梅长苏静静的听着他叙说这四个月以来的种种,从他守着他度过最危险的三天开始,后来用草药除去了体内的毒素,一恢复健康就开始沿着一路追来的刺客一个一个追查,正在进行四帮联盟的内部大清洗。

期间有人送了粥过来,萧景琰说了一句:“我出的钱。”然后才掀开食盒。梅长苏一开始还在想一碗粥也值得你邀功吗?盖子一掀才发现的确值得。

三只成窑小盖钟还不值什么,想来是林静的收藏,分别盛了加了不同料的梗米粥,那绿葱葱的一小末想必是韭菜,违逆时节的蔬果总是堪比黄金,梅长苏还没那个精力将三碗粥用料一一去分辨,但好东西见得多了自然有一种直觉,梅长苏掂量了一下,要是是花自己的钱买了这三碗粥还真是要肉痛一下。

这三碗粥精致,吃法也讲究,萧景琰捧了那碗斗彩的,吹了吹,用木匙舀了几粒米,一点粥汤喂到梅长苏嘴边,梅长苏初时别扭了一下,抬头看了萧景琰一眼,知道他的这位好朋友想必是想通了什么事情,自己这回是退无可退了。

一开始萧景琰还是一边喂一边接着方才的话题说,等正事说完了,冷不丁冒出一句:“长苏,我娘说想喝媳妇茶了。”

梅长苏的牙直接磕木勺上了,眼泪疼得直流。

萧景琰赶忙把他的脸轻轻捧起,“让我看看。”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

这招换个人来使就是孟浪,可偏偏萧景琰的表情是那么严肃,并无一丝猥亵之情,况且梅长苏虽病久日长,每日清醒时间甚少且不能动弹,然而昏沉中亦对萧景琰的细心看护有所感应,更兼脑子难得清明时的些许思索,自然理顺了自己的感情。

若不是情根深种,怎么会在单是看到那一页清隽正书就唇角微翘不自知呢?

若不是心意互感,怎么会把生死赌在他能抓住自己创造出来的微小机会呢?

若不是眷恋已久,怎么会在猛然被握住发尾时暗中竟生出一股幸福甜蜜呢?

就算这些都是自作多情的错觉,但就在方才睁眼的那一刻,因为见到坐在自己身边的萧景琰而涌起的无限喜悦此刻还留有一丝余韵,就像是春日新芽的芬芳在口鼻处弥漫,就像是仲夏甜瓜的甘美在味蕾上爆炸,正是这个人的存在,使整个世界都亮了一个色号。

我确实已经深爱你了。

萧景琰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梅长苏的脸色由白檀变为胭殷,正要问他可还好时,一阵温柔的吐息就拍打到他的胸口。

“在下虽不才,泡茶的手艺还是有几分的。”梅长苏说,笑意与流转光华一同在他眼中浮出,似有漫天碎星揉了万古陈墨点染了双眸,“不知可配得上为令慈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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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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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仲冬。

梁国的西面有一座陇城,陇城的东南角有一片梅林,梅林的正中央有一棵古木,遒劲枝干如焦墨拉绘而出,点点红梅如一盏盏瓷碟托着莹润白雪,梅长苏就站在这棵树下。

肩上一暖,这是有人为他披上毛蓬,黑光亮滑的鼠腹皮很是暖和。

梅长苏感觉爬在他胸口的飞流用力的挣了两下,“飞流很少反应这么大,是你去年的那条?”

萧景琰一边把带子系牢一边说:“是啊,这么冷的天你出来也不带件雪披,黎刚四处寻你不到都快要急死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把握。”梅长苏转过身来,隔着极其亲密的距离面对着萧景琰,“何况约好了去水市呢,我怎么可能现在放任自己生病?”

“时隔一年,你也该告诉我那里有什么让你如此执着了吧。”

“那个啊,已经不重要了。”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已经猜到了。”

木胜铁,铁网山上老树主,花主情,陇城水中菡萏仙。这一木一花成双对,你怀着怎样的心思我还不懂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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